徐管事将小家伙抱下去,领着一众人退出去的时候,慕柔还没觉出什么不对劲的。
等到玉润在外头问了一句可否落灯,李珩修站在床前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的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
这房里头只剩他们俩人了。
而这屋子,本是他们大婚时的婚房。
也就意味着,今晚俩人得宿在一个屋里头了。
这几天李珩修都宿在书房,她都快忘了这茬事了。
慕柔看着李珩修完全没有要走的架势,默默拉紧了衣裳。
虽说是表面夫妻,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的。
眼下这场景,再让人送一床被褥是不大可能了。
虽说也没什么人管得了侯府吧,但是日子久了少不了惹宫里头的怀疑。
再说今个大年初一,若是还分开宿,也太说不过去了。
正在慕柔做了一番心里斗争,努力说服自己的时候,李珩修已经褪去了外衣,和着中衣躺下了。
他泰然自若躺进了被窝,丝毫把自个当外人。
当然也不是外人,这本就是他躺惯了的地儿。
他整暇以待的时候,一抬眼就正瞧见慕柔那副纠结的模样,模样暧昧不清一挑眉:
“不落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