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父皇他先毁诺违背诺言。
而身为后辈的他甚至都不知晓如何为父皇开脱。
最终他还是攥紧了拳头,开口:
“皇叔,其实当年十三义并未完全覆灭, 对吧。”
一个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看来是有备而来。
“难道,皇叔就甘心这样一辈子待在这宗人府?甘心让那些有志之士, 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埋骨黄土?”
唐永眼睫轻轻颤了颤,最终还是睁开了眼。
他看着眼前这个神情熠熠的少年,与当年眉飞色舞同他讲述豪言壮语的人渐渐重合。
轻信了那个人,是他此生,最大的错误。
他垂下眸,哑着声音开口:
“你不必如此唤我,唐某早就不是这皇家的人了。”
是了,他从来都不是皇家的人。
甚至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皇家的耻辱。
他是在冷宫里头长大的。
被捡回来以前,是个街头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