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 当时在场的众臣们皆是语焉不详。
这更招人议论纷纷, 更有人猜测永安侯难道是说出了什么皇家秘辛, 才让众臣如此忌讳,生怕惹祸上身。也有人不以为意, 说那永安侯疯疯癫癫,早晚出事, 如今只是正巧碰上罢了。
只是当时究竟如何, 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这场声势浩大的闹剧落幕的时候却是出人意料的平淡。
因着梁远侯杨士林以及最大变数永安侯的加入,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慕家虽逃不了罪名, 最终父子俩也只革职遣乡,断了入仕这条路。而那永安侯殿前失仪, 夺去爵位,被贬入宗人府。
而身处争议中央的慕柔, 则被禁足梁远侯府, 非诏不得入宫。
这说是罚, 其实也没吃什么苦头。
众人不奇怪,毕竟以梁远侯的手腕,纵是圣上也让他三分。
然而比起朝堂里的弯弯绕绕, 人们更关心即将到来的元日佳节。
没过多久,便没人记得这转瞬即逝的朝堂变幻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了慕家举家归乡的日子。
两艘船停泊在河畔, 船头立着两个同为白衣的身影。
“杨兄,你其实不必如此。”慕承风叹息一声,有些惋惜,毕竟若是杨士林不为他慕家出头,以杨兄的能力,定然平步青云。
“慕兄不必多言,杨某得遇一知己,已是此生所幸,旁的不多所求。况且若是与我志向不合,这条仕途我也走不远。”
杨士林轻笑着摇头,略一拱手。
“还不快走?这船上风大,母亲受不了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