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爵道:“他若对你有足够的信任,你根本不必去解释。若他不信任你,即便你解释了,他也未必会相信。”

成欢道:“信不信,那是他的事情了,该我做的,我总得做好吧?再者说,我答应过他,看过你之后,就会回去找他的,我不能食言。”

“不能食言?”沈煜爵轻轻一哂,“成欢,你对「信言」这种事情,可谓是「手到擒来」了吧?”

成欢叹道:“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那也不是我的错啊,我也不想生那场大病,也不想忘记你的呀。”

沈煜爵道:“可你记起往事之后,不还是一样选择了蓝笔然?”

成欢叹息,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个时候,我已经爱上了蓝笔然,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我又不是木头。”

沈煜爵的眼神有些失焦,幽幽道:“我也不是木头,我也会疼啊……”

成欢皱眉……

心尖像是被麦芒扫过了似的,隐隐有些不舒服,带了一丝……

疼痛和酸涩。

“我不去见他,但总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吧?”成欢再次妥协。

面对情绪低落的沈煜爵,她没有办法硬起心肠来对待他。

“好……”沈煜爵嘴上虽然答应着,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是始终不肯从成欢脸上移开。

成欢有些郁闷。

沈煜爵这种犹如「行刑」般的眼神,让她有些心虚,有种要背着丈夫去外头偷人的错觉。

她懊恼的一叹,重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当着沈煜爵的面,拨通了蓝笔然的电话。

要说的话,仿佛很多。

但是,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并且,响铃不到两秒,电话便已接通,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