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敲啦!”
老张头满脸怒色迎着声从屋内走出来, 瞥了眼院中秦蔓几人,没好气的一瞪眼。
但当看见秦蔓耳鬓处的白花时,迅速又挂起副谄媚的笑容,
“孙媳妇, 昨个晚上睡得好吧?”
他回着头, 手上不紧不慢地拉着老式的木质门闩。
秦蔓的视线一直注视着门外,被他这么一问, 下意识地捋了一下耳边的耳边碎发,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个让人舒服的笑容,
“还好, 谢谢爷爷关心。”
门缓缓打开, 随之传来另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
“老张头,那玩意又来了……”
门外人后半句话还没说出, 就被老张头赶忙捂住。
老张头回头看了院中三人一眼,“你们去村口徐家换点面来,装粮的袋子在后院。”
门外的人趁着这个空隙, 从老张头的腋下探出个脑袋, 音调不禁拔高几度, “哟,孩子们都在呢!”
嘶哑、苍老, 似乎是一把生锈的铁锯用力地摩擦着钢条,发出令人不适的声音。
但让秦蔓更为震惊的是她的样貌。
约莫二三十,年轻,一头红褐色的卷发, 身上的外套还是时下最新款式的, 只不过这女人全身脏兮兮, 头发丝上的油脂粘连着头皮屑,仿若淋了一场大雪。
她的声音跟外貌完全不搭,就连她说话的语气也应该是一个年过七旬老妇该有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加上之前严聆音巨大的变化,一个出门衣服要挑半小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变得如此不修边幅?
而且她看向沐白灼灼的眼神,不像是对恋人的渴望,而是对某个猎物的觊觎,比如说是身体。
秦蔓没忍住打了个寒战,一个念头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