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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受伤了,还要乱来。”

沐白牵过她流血不止的右手,撕下自己衣角布料,缠绕在她的伤口上,声音柔和地嗔怪。

“我睚眦必报,你又不是不知道。”

“回去吗?”

“等等吧,我想看他死。”

“好。”

沐白将她护在怀里,眼睛注视着不远处死狗般的沈凯,用纸巾耐心地擦去秦蔓指缝里的血污,她的手本就冰凉,因为失血更是冷至彻骨。

“叮”

刺耳的铃声,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

沈凯以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用流血不止的手开始在墙上涂抹,仔细地描绘着每一个棱角,认真地完成着墙上的巨作。

秦蔓:“他是要画画么?”

“嗯,你看他的手,虽然被你砍伤了,但鲜血是粘稠的,没一会就会凝固,不会像现在跟自来水一样往外流。”

沐白耐心解释。

他绘画的手像是天然的燃料池,有取之不尽的红色颜料,沈凯动作毫无停歇,随着墙上的画作一步步完整,他脸色愈加苍白,当画完最后一笔,他如同一具石膏像定格在原地。

由于不辩颜色,当秦蔓看到墙上的画作时,没有像几个新人那样干呕不断,不然以后真的连红丝绒蛋糕都吃不下半口。

沈凯用满身鲜血在白色的墙上抽象地勾勒出一个舞者跳舞的身姿。

“他尸体会怎么样?”

一直不说话的白衣男孩突然开口。

“放在那里,一会就消失了。”秦蔓淡淡回道。

“你为什么要演戏?就为杀了他?”

“他还不配,因为有厉害的人在,当个娇软废物岂不是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