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后,悠悠冒出一句吐槽。
柳诗情白了他一眼,但细想他说的确实对,曲子最后确实太低落,卑微到尘埃里,认命地住了声,
“确实是这样,之前我看乐章的时候,就觉得这是不懂行的胡拼乱凑出来的,如果放在音准正常的琴上,只会弹出聒噪、不堪入耳的音乐,但放在这张琴上,却意外地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这音乐太消极,经常听容易让人抑郁。”
“我猜应该是音乐团的老师作的曲。”
“应该没错,但是我从进本不能理解,为啥聋子去唱歌,手抖的去雕刻,腿脚不便的去跳舞,这不比登天还难吗?现在想想就画画的好一点,至少腿脚健全。”
柳诗情满脸不解地说道。
“画画并没有好到哪里,他们看不见颜色。”
一直不说话的蒋瑞悠悠开口。
“你怎么知道?”
凌强和柳诗情脱口而出。
“今天蔓蔓姐先看见沐先生袖口鲜红的血污,还在迟疑,待看清沐先生手指的伤口时,才神情紧张。所以我猜测她开始只是看清衣袖颜色深了一块,猜测是沾到水,根本看不见触目的猩红。”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这都能发现?!
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每个人在本专业都有致命的缺陷,而且连那几个代课老师应该也不例外。
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凌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接着看向钢琴前的柳诗情,见她满目愁容,不禁挑挑眉头,戏谑地说道:
“走吧,大小姐,回去还要捏泥人,你隔壁那位我看都捏好了。”
但柳诗情半天没应话,半晌,神色古怪地问道:“你还记得我隔壁那位的相貌吗?”
“当然记得,他不就…”
凌强声音哑在喉咙,脑海中浮现出的上课场景,只有他跟柳诗情,哪里有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