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一页他的手稍稍停滞一下,然后再翻到了下一页。
这一页,跟之前用之前的温柔完全不同,整页被涂抹成黑色,笔尖划过的地方或多或少有戳破的痕迹,字体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用刀刻上去一样。
“都是些诅咒的话语,”顾淮指尖轻点一行单词,“去死,下地狱。”
然后向下移至另一个单词“谎话精,去死。”
“他可能受到什么刺激,这本日记本很新,他应该还有本旧的。”秦蔓若有所思说。
如果是莱特法官妻子出轨说谎,但他能像是旁观者,由衷地赞赏情人的相貌气质,应该不是妻子出轨让温柔的莱特法官发了疯。
那还有什么?
只有所有珍视的东西全部消失,才会让人如此癫狂。
珍视的东西,会是什么?
名誉,钱财,爱人,亲人?
莱特法官若是能干出假慈善诈捐的勾当,还能坦然接受绿帽子,应该不会很看重自己的名誉和爱人。
这间别墅如此古典奢华,他更不会缺乏钱财。
那就只有亲人。
小女孩!秦蔓脑海里再出现那个有礼貌的小姑娘,双耳失聪,眼盲,带着对妈妈的失望惨死,她能想象出莱特法官看到女儿死时歇斯底里的崩溃。
看来,小姑娘的死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