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地回答问题:“没有……上过大学……”
好困……
安室透捧起他苍白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别睡,很困也不可以睡,如果你坚持到最后,我有件重要的事告诉你,好吗?”
这么长一句话落到秋泽曜耳朵里只能理解一半。
不能睡着,但是好困,身体也很累……
雪色的睫毛垂落到一半又猛地睁开,眼睛里倒映出青年焦急而担忧的面容,甚至还有一丝不甚明显的恐惧。
“我不……睡……”他用尽全力抬起手拍了拍安室透的手背,然后把手掌凑在唇边,张口咬住,牙齿陷进肉里,但因为没什么力气,竟然连表皮都没怎么破。
“不是让你伤害自己。”安室透一手捏着下颌骨迫使他松口,抓住他的胳膊把手解救出来。
“哦……”秋泽曜不敢眨眼,他知道自己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
但是安室透说不能睡,所以他不能闭上眼睛。至于为什么不能睡,他暂时没有精力思考。
另一边还在候机室的a君对这边焦灼的状况一无所知,秋泽曜的身体已经断线有一段时间,他只以为是晕了过去,告诉系统维持最低标准不要让人死就没有再关注了,他现在更在意的是之后怎么办。
安室透之前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了吗?还是说只是别的方面意思,比如精神寄托之类的,只要a君记得我我就还活着这样?
断线的后果就是秋泽曜的脑子从5g变成了2g,他动了动嘴唇,“对不……起……”
愈演愈烈的困意与疲惫终于还是压倒了意志,之前勉力支撑的身体向一侧倾倒,全靠安室透及时支撑才没掉到座椅下面。
安室透牙齿紧咬,嘴里铁锈味蔓延,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巨大的无力感压在心头。
性能优越的马自达疾驰在路上,半个小时的路程被松田阵平压缩到十五分钟,即使如此,距离到达碰面地点也还有三分多钟,一碗泡面要等的时间不久,可放在这里哪怕一秒也觉得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