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短暂沉默过后,埃德加嗤笑出声,“不过是唬人的把式,你有种就开枪杀了我,让那个卧底给我陪葬。”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秋泽曜向前一步,“我不是公安,但确实是警察,警视厅的,搜查一课是我毕业时的志愿。但我最后去了一个无聊的部门,你知道为什么吗?”

埃德加后退一步:“关我什么事。”

“因为他们觉得我对犯人太过残忍,不够人道。”秋泽曜话锋一转,“你和我算是一类人。”

“什么?”他下意识说完,才猛地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这场谈话的主动权。

“但我比你聪明得多。”白发的警官微微眯起眼睛,露出稍纵即逝的笑容,“那种快感你也明白吧,将他人的生命玩弄于股掌的感觉,施加痛苦,看他哀嚎求饶却得不到丝毫怜悯,你上瘾吗?”

“你很痴迷。”对方替他做出回答。

“你至今已经杀了上百个人,杀人的感觉令人兴奋,不是吗?”

埃德加已经退到了客厅边缘,他被脚下的拖鞋绊倒,他跌坐在墙角,眼睛却死死盯着秋泽曜,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呃……”都是伎俩,吓唬人的伎俩,埃德加读过审讯心理学,他不断对自己说,对方只是要让他感到恐惧,逼他就范,不要上当,埃德加,不需要害怕。

“我还没作为警察杀过人呢,倒是有差点成功的一次,虽然失败了,但是很有意思哦——我对着人质的心脏开枪。”

秋泽曜将枪口对准他的心脏,轻飘飘发出一个爆破音,“砰、地一下,我还以为他必死无疑呢。不过他活下来了,我们加了好友,他叫我秋泽哥,是不是很有趣?”

埃德加抖了一下,刚才的一瞬间,他仿佛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他在恐惧。

但这不足以令他屈服,如果就此被逮捕,他做的事足够在这个国家也被判处死刑,他不想死,他当然可以活下去。只要他不被这个虚张声势的家伙吓倒。

说得仿佛和真的一样,到头来不还是要问出那个卧底的下落?

“说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查你的案子吗?我在的部门可不负责这个。”

埃德加打定主意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