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变作那个卧底的脸,把昏迷的干部从柜子里拖出来放在椅子上,卧底塞进去,然后一杯水叫醒干部,挟持他出门,在老大艾迪下令放弃干部前溜进一个房间,又换了一张脸,原路返回去把卧底拖出来。
靠着u盘的定位把人手引开的同时,他带着拖油瓶火速离开。
当时的情况,黑江会没能抓到卧底,一众小弟疯狗一样到处搜查,场面非常火热。
他从醒来的卧底口中得知艾迪原来不在这里,对方为了引他上勾装作有事离开了,按照对方的警惕和疑心,卧底信以为真前去偷的u盘真货想必被他贴身放着——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枚u盘的话。
名叫上杉仁的家伙一脸懊恼:“是我太心急了,在这里呆了三个月好不容易抓到一点机会,当时只想着结束任务回去……是我的错。”
卧底不光是对身体的折磨,更是对精神和理智的双重考验,他这三个月里干的事每一件都在他意志的钢丝线上疯狂跳舞,他只能一遍遍告诫自己忍耐。
毕竟他们的目的是要将这个毒瘤连根拔起,而不是切断一两条无关紧要的根系。
秋泽曜已经解除了伪装,这个道具的价格实在太贵了些,199一分钟,是哪怕现在还算富裕的他也很难负担的花销。但又实在太过方便,所以每次还是抵不住诱惑。
就在刚才的短短五分钟里,他的存款就已经少了近四位数,实在是很难不肉疼。
他将显眼的白发罩在兜帽下,只露出嘴唇和一截下巴,对上杉仁的后悔不置可否:“在那些人搜到这边之前,你应该走了。”
上杉仁茫然地看向他:“你不是来接应我的吗?”
秋泽曜:……
“你是哪边的人?”
上杉仁闭上了嘴。
“倒是还有点警惕心。”秋泽曜背靠着墙,把他的枪扔还回去,“你该去找接应的人了。”
卧底任务不是想结束就能结束的,最终行动之前也需要向线人传去消息,组织好安排做好准备。当然,无法联络的情况另说,上杉仁显然不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