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街上打了起来,一方的招式带着明显的训练痕迹,以镇压为主。
他的对手的风格不同,看得出来对方在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本能,但习惯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那是杀人的招式。对方手上沾过人命,不止一条,从手上的茧子来看,用枪也是一把好手。
松田阵平皱起眉,对方上衣因为惯性扬起的时候,他确定那下面绝对有一把枪。但这个人又完全没有要用的意思。
这场平分秋色的搏斗最终结束于两位偶然经过的路人。
诸伏景光抓住松田阵平的手腕,以被揍了一拳的代价把人拉过来,胳膊搭在后者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成功蒙骗过了那对情侣。
等人一走,松田阵平就非常不客气地给他来了一记过肩摔。
白色的假发顿时歪了,诸伏景光顾不上起身,第一时间双手捂住头阻止松田阵平扯下他的伪装,“等等等,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哦?终于舍得说话了,话说最先要动手的……”松田阵平顿了一下,“你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诸伏景光心虚地咳嗽几声,决定先声制人:“这才过去多久,你难道连我的声音都忘了?”
“啊、当然,忘得一干二净。谁会记得一个三年杳无音信的家伙啊,你说是吧?”松田阵平皮笑肉不笑,不过总算是送开了抓着假发的手。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地上的人,“你既然有功夫跟我打架,也就是说现在很闲咯,机会难得,不跟老同学叙叙旧吗?”
诸伏景光眼神飘了一下,“抱歉。”
“道歉就算了。”松田阵平向他伸出一只手,勾起笑容,“你和安室、啧,降谷,你们两个还活着,没缺哪个部分就行。”
假名都快叫习惯了。
诸伏景光抓着他的手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心中暖意蔓延,正要说话,松田阵平忽然露出了类似于牙疼的表情:“别用那张脸做出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