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没有经过处理,白发青年的脸看起来无比惨烈,唯独那双眼睛像在发光一样。

安室透没有错过那其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毕竟是那种两难的境地,对方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即使是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救下两个人,却还要因此丢掉工作、入狱服刑,感到委屈也是应该的。

二十二岁,牺牲时也仅有二十三岁,救了诸伏景光。

安室透不想轻易怀疑这样一个人。但疑点已经存在,不是他说信任就能够消去的,不过至少在一切都无法确定的现在,他会把对方当做一名优秀的警察。

“你不说,我也不会那么做的。”他道,“就像我之前说的,需要受到惩罚的是犯人,秋泽警官你只不过是做了当时应该做的事而已,我当然不会迁怒……但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秋泽曜:“您请说。”

“那个时候,阳希有说过什么吗?”

“诶?”

“他对你们说过什么吗?”安室透又重复一遍。

秋泽曜不明白安室透问这个的原因是什么。但这不妨碍他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安室透今天下午在病房中突然自曝,不管经过了怎样的心理历程。

总之从结果而言,对方主动将把柄交了出来,这是示好,更是试探,试探他对朗姆的忠心。

就算他真的一心一意要为朗姆服务,安室透也大可将他是研究所漏网之鱼的证据交给朗姆,到时候他的一面之词和实打实的证据,朗姆怎么选可想而知——这些暂时按下不表。

总而言之,安室透有意要策反他。

简短思考过后,a君决定顺势改变阵营,机会难得,哪怕是做污点证人也好,能当好人谁会做坏人呢?反正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