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自己这只白嫩的咸猪爪,颜歌转回身,向许从容投去不解的目光。
“你为什么要……”
像是想离对面的人远点似的,她的整个上半身都在用力往后仰,双臂交叉护在胸前瑟瑟发抖。
摆好这个无助又惊恐的姿势,她接着问完后半句:“……要这样?”
她现在的姿势,和许从容此时此刻的英姿一毛一样。
——仿佛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在无声呐喊着:“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颜歌就纳闷了。
咋啦咋啦,不就拉他一下小手嘛,至于紧张成这样?!
隔着眼镜片,许从容一双美目瞪向对面那位模仿他动作的色狼(?),眼波流转间竟还显出几分娇嗔的意味。
“不是,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好像我想欺负你的样子呢?我欺负你了吗,嗯?”
许从容:还没有,但等到真欺负了就来不及了谢谢。
颜歌双手一叉,就想瞧瞧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迎向她光明磊落的眼神,许从容又觉得自己有点虚。
也许,是他想多了?
“……没什么,走吧。”
他假装无事发生,老干部视察似地背过手,直挺挺往前去了。
颜歌:“?”
弄啥嘞???
进入客房,两个人到露天阳台的两把躺椅上各自坐下。海风潮湿微凉,贴着肌肤倏忽游过。
许从容紧了紧西装外套,问她:“想和我谈什么?”
“哦,想问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妹子?”
她话音刚落,许从容突然“唰”地扭头,两颗眼珠子死死地盯住她。
然后冷不丁地对她来了一句:“你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我是绝对不会娶你的!”
语气非常之坚决,态度极其之严肃。
颜歌:“?”
大兄弟,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这个人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唔!
她好像懂了!
难道难道,难道原主和许从容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风月故事!
是了,她早就在奇怪,既然原主梦想着嫁入豪门,为什么会放过许从容这棵绝佳的窝边草呢?
这二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许家的人也都把她当作自家人看待。嫁给许从容,分明就是通向她梦想的那条光辉大道啊!
珠玉在侧,原主干嘛还要舍近求远费劲巴拉去渣别人?这不合理。
果然啊果然,合理的解释这就来了:窝边草是不可能不吃的,许从容,原来早就被原主悄悄渣过了!
只不过后来两人感情破裂,原主这才转而去渣别人。
一定是这样!
“这位施主,”颜歌语重心长劝慰他:“或许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感人肺腑的绝美爱情,但你和我终究不可能了,还是早点放下吧。”
许从容下拉的嘴角写满了拒绝:“谁跟你有爱情了?”
“没有?那你平白无故地说什么娶不娶的?难不成你跟正常朋友都这么说话?”
“……”那倒不是。
揣着自己这一颗战战兢兢的小心脏,许从容端详她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你妈对我的企图,你真不知道?”
“……我妈?对你?有企图?!”
实不相瞒,她到现在都还没和那位忘崽牛奶摄入过量的母亲同志联络过。
许从容悲愤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妈,从第一次见到我,就想让我做她女婿。”
啊这……
“谁跟你说的?”
“你妈。就上星期,你妈喝多了半夜跑到我公司,正好我下班碰见她。她酒后吐真言,亲口跟我说的。”
要知道,第一次见到她和她妈的那年,他才不到五岁啊!得知自己被身边的熟人从幼儿园垂涎至今,他的内心是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