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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殿前这么统一的言辞。井然有序的禁军,显然是公主准备已久,控制住了京城内外的军队和臣子。

终究是有人唱反调:“先帝崩卒,照例该扶柩归京,哀悼十日。方能登基,天下缟素之日,岂能大操登基?”

有人发言,剩下的人也从礼法规矩洋洋洒洒地提出异议,桩桩很合理法、很讲伦常,挑不出一点错误。

朱桦微微一笑:“事急从权,这些暂时按在一边。晋王要从麒麟口归,敢问哪位爱卿愿去麒麟口督军?”

晋王派的人怀疑她是故意调自己出来,非晋王派的人心惶惶,生怕女帝把自己丢过去趁机当炮灰清除异己,毕竟谁不知道外戚一家专掌见不得光的事情。

想到此处,臣子们心中看向大殿,锦衣卫竟无一人到,而殿下的有些同僚,好像也不在了?

一时间,殿上安静下来。

朱桦温声道:“既然无人愿意去麒麟口,那有谁愿去喜峰口?”

沈砚一路奔到喜峰口,喜峰口的将领听说沈砚求见,唰地站起来,匆匆赶去。

这位喜峰口的将领,是沈砚处理完前喜峰口贪污的将领后,一手扶持起来的人,他走到门口,惊愕道:“如松?!”

沈砚将一道调令丢给他,道:“准备打仗了,长东。”

俞长东拿到调令,脸色从惊愕变得沉重,他的肌肉瞬间绷紧,抬头看向沈砚,混合着激动紧张和兴奋,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昔年他曾在街头拦住纵马者,重重人群中那人投来一瞥,落在他身上,叫他过来时,他便是这种感觉。

他深深道:“末将遵命。”

沈砚扬唇一笑:“你我好久没有并肩作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