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涨的血管。
肌肤仿佛化成透明,红色的血管在单薄的脂肪下,涓涓流淌着血液,遍布的毛细血管自肌肤下裂开,自腹到胸映成一片通红。
沈砚盯着那处看了会儿,心里已经了然。
这是酷刑的后遗症,玉昆仑曾与她轻描淡写道:“每年冬日冷时,兴许会痛不欲生。”
那时沈砚想,活下来就行了,谁要计较这个?
现在她却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俯下身,将李凌州从地上抱起来,李凌州的挣扎依旧那么单薄脆弱,他垂首闷哼一声:“别。”
沈砚像是抱起一只大狗狗,狗狗炙热的身躯贴着她,一边想从她怀中下来,沈砚呵斥道:“别动。”
说着将他丢到床上,两个指头拎起一角被子,给他往身上一抖。
李凌州仍然在发抖,沈砚坐在床沿,觉察到整个床板在颤。屋外狂风卷着霜雪,隐隐有炮竹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辞去旧年的霉运,迎来新年的祝福。屋内,沈砚守着个大型病号,听着他压抑痛苦的喘息,心晃悠到去年的关外。
原来如此,去年春天,大宁城中,沈砚正在巡视,徐千户报完公主等人远征鞑靼都城的大事,末了压低声音说道:“有件不同寻常的小事,李小将军一月十九日,命亲卫守在主帐外,不准一人踏入。”
彼时沈砚奇道:“帐中唯独他一人?”
“是。”
可能是累了要休息,沈砚如此想。
她把视线投在瑟缩成一团的年轻将领身上,猜得也不算错,“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