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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过是老套的故事,南裴的父亲与禁军中一官员同时看上一匹马,南父先买走,被禁军设陷诬告进牢中,把马夺走。

南父在牢中死了,母亲悲痛之下一命呜呼。沈砚正想找由头压一压军队,借由这条线将禁军和勋贵串联一番,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册子,往上一递。

以沈砚为首的天子集团与勋贵武将的势力展开较量,斗到最高潮时,便是沈砚“不讲武德”地在诏狱中仗杀二十七禁军,包括田荣,就是那位为一匹马,把南裴父亲丢进牢狱的那位军中贵族子弟。

仗杀了还不够,沈砚当晚大喇喇地去田家走了一趟,把“赃物”白马带出来,托人转交给了南裴。

沈砚道:“你舍得你的娇娇走那么远路?”

南裴深深一揖,“能为大人奔波,是娇娇和草民的荣幸。”

沈砚笑了一声。

搀扶着宋知章的少女为她递上一杯茶,“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沈大人,请。”

沈砚没接。

她看向宋知章:“宋阁老,今日可有带酒?”

满头白发的阁老眼中忽而闪过笑意。

浊酒的味道飘散在古桥上,奔腾的河水哗哗自桥下流过,沈砚举杯:“请。”

她将酒一饮而尽,大笑道:“诸位不送,天长路远,莫问前程。”

众人亦将酒一饮而尽,俯身拜别。

古有霸陵垂柳留别,今日京城北道,落叶萧萧,自然无柳,只有枯黄的落叶卷着衰草,似哀歌。

出了宛桥,再走五十里,贺兰和陈墨只得辞别。他们的千户之位仍在,需回锦衣卫当差。天色渐晚,风卷残云,沈砚于驿站下马休息。

她如今是白身,驿站只为官员提供免费的食宿,沈砚打算拿金钱贿赂一二。驿卒拿了她的钱,一时怔忪。驿丞听见人报,急地斥责手下:“沈大人的钱也好意思拿?快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