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州腹诽,娘怎么光想着好的,不想着以他的身份,要是卷入朝中政党案子,全家流放,多两个人还多两个倒霉鬼。
他好说歹说,劝住镇国夫人,出门后,见李星河一蹦一跳地从墙角走来,满脸欢喜。李凌州蹙眉道:“跳来跳去做什么?”
李星河不跳了,她抱臂盯着哥哥,眯起眼睛,冷笑一声,拖长了调子道:“你怎么事儿这么多?连我跳不跳都管?闲了多喝点水,哦~我懂了,你在娘那儿受了气拿我撒?冤有头债有主,说不过娘别找我茬儿!”
论嘴皮子,他从不是这位妹妹的对手,字字句句,直戳他心窝。李凌州心中一痛,后知后觉发现她这位妹妹的姿态神情神似某人一二。
李星河被他打量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你干嘛?你又想到什么馊主意?”
李凌州想迂回一下:“一年多不见,京城好儿郎中,有没有哪位突出?”
李星河莫名其妙:“要说媒也是娘说,你盯着我干嘛?难不成你看上了你哪位同僚?啊?你这是什么表情?真被我说中了?我警告你!不要乱点鸳鸯谱!你要把我嫁到关外,我上花轿前都要钻出来划花你的脸!”
“不是,怎么会把你嫁到关外?你想去我还不答应!他是京城人,多在京中长居。”
“谁啊?”
李凌州想吐出名字,目光闪烁:“咳,你不想算了。”
李星河盯着他:“不会是……指……?”她眉毛一挑,两人心有灵犀。
李星河深深地吸了口气,手缩成拳,大拇指从她手中跳起:“真敢想啊你,你比我都会想。”
“你以前不是常常夸奖他吗?娘对他赞赏有方,我和他在关外打下些情谊,你去是亲上加亲。”
“我那叫欣赏、崇拜你懂么?这种喜欢是隔着云烟,远远地瞥上一眼,听说他的事情,我就心满意足、欢喜异常。哪里像你们男人,喜欢谁必须占有,我警告你!不要乱给指挥使点鸳鸯谱!他要是成亲了,我在指挥使迎娶前划花你的脸!”
李凌州:“搞不懂你。你不愿就不愿,人家迎娶谁,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