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想了想,还得劝公主殿下离开。不要说孤首在外的西平堡了,整个关外都很有可能保不住!士兵哗变和溃散就是一瞬间的事,非人力可阻拦!”
有人已经恻恻然了:“这是去年之事重演?天注定啊!”
也有人整装待发:“不如放弃大凌河小凌河一岸,尽数缩回誉山关内?”
“誉山关现在都说不准是谁的地盘了!”有人吐了口气,“为今之计,得先保誉山关,确定誉山关无恙。不然我们就彻彻底底成了一支孤军,到时候被扼死在关外!监军大人明鉴!”
有人更加悲观:“鞑靼要是进了誉山关,冀王又在关外,冀州一路平坦,那不是能打到喜峰口甚至京城下?”
沈砚心道,鞑靼要是敢进誉山关,他们干脆直接纵马北上,揣了他们老窝。
“监军大人!你劝劝公主殿下,快回吧,败仗不可怕,西平堡保不住啊!”
“保不住也要保。”朱桦拾级而上。她冷着一张脸,看向沈砚,“你领我命出城,和李小将军收复大凌河小凌河一岸的兵力。沿岸有他坐镇,他手中的万骑人,一一汇合准备后再回来救援。”
沈砚果断道:“我留下,你出城执行。”
朱桦定定地看着她,忽而一笑,缓缓摇头。
“监军忘了么?本公主不善用兵。出去容易,可我怎么在最短的时间收拢将士,安抚百姓?在大凌走上一圈,对上了明水,又如何自保?说不定手头上前将士全军覆没。你不同,你用兵如神,从凉州到京城,无论是对上明水,还是去说服他地,都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