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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王道:“先前鞑靼动态不明,本王怕鞑靼趁机攻锦州,故而不派兵出去,还阻拦了李小将军。如今方知,江山代有才人出,本王老了,远不如朝堂新锐凶猛大胆。幸好李小将军没听本王之言。”

以他的身份,对一位朝堂新秀说出这番话,可谓难得了。李凌州当即忙道:“是末将一时心急,不顾军令,与王爷发生争执,王爷不怪罪末将——”

“李小将军哪儿的话,先前的事情,不必再说了。”冀王虚虚拍了下李凌州的肩膀,欣慰道,“不错,一员悍将,要是霄儿有你一半风采,我就心满意足了。”

冀王身后一名贵气逼人、俊美非凡的年轻人含笑道:“我素来仰慕李兄风采。”

这位年轻人正是冀王的亲生儿子,当今世子殿下。先前在锦州城内,与李凌州差不多年纪又身份尊贵的将领不多,又兴趣相投,与李凌州交好。

只是毕竟李凌州是天子的臣子,朱霄是亲王之子,李凌州忙道:“不敢担殿下称呼。”

世子从善如流:“那我以后叫你凌州,如何?”

世子那双凤眼看向沈砚,道:“沈指挥使,一晃多年不见。”

沈砚看着朱霄,朱霄笑起来时,眼眸狭长,颇有几分多情之意,这副面容与身家,能把整个天下的女子迷得魂牵梦萦。沈砚却知道,这副笑意下面,是随时会吐出毒液的毒蛇。

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是有些相似,所作所为均被这一身皮囊包的密不透风,谁也看不出来。

沈砚道:“多谢世子挂念。”

一番寒暄过后,等辞别冀王远去,沈砚回屋,背后已起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