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银子才是实打实的。
长夏欢喜道:“是啊!其中一个学生特别喜欢我,约定我下个月十五号前要是能教成她一支舞,另外给我一百两!我这段时间饭都来不及吃,哪儿有时间逛什么花灯会。”她看了看沈砚,突然住口,小心翼翼道,“指挥使大人的饭肯定有时间,什么时候找我都有时间。”
沈砚以为以长夏工作狂魔的态度,加之贺兰沉默寡言的性格,两人会就此吹掉。没想到过了十多天,又一个雪天,沈砚去军营的路上又看到这两人。
长夏裹着厚厚的冬衣,红色的斗篷鲜艳明丽,仿佛一捧绽放的火光。那身衣服,赫然是沈砚找人为她做的新衣。此时长夏双手揣在衣服里,那张素净的小脸冻得红彤彤的。贺兰长身玉立,一双碧色眼眸和俊美轮廓格外吸引人注意力,两人惹得路上之人频频回首。
贺兰在旁边买这买那,再放到长夏手上。
长夏在贺兰面前笑了笑,贺兰一转头,她颇为心疼地看着那些东西。
沈砚站在风雪中,看着这一对儿,微微泛起笑意,她想,自己也有这种时光。不过不是她心疼钱,而是她对这些东西从不感兴趣,不明白为什么硬要给自己塞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那时她还小,享受着充沛爱意的人永远不知道,最珍贵的,是为自己买东西之人的绵绵爱意。
她撑着伞看着他们片刻,朝军营走去。
召元四年冬尽时,一件大事从边关传来。
南北鞑靼自相残杀,无暇顾及关外,刚刚收复的锦城守将传来讯息,请求立刻派士卒粮草支援,一举收复关外。
这样好的时机,虽然有可能是鞑靼的陷阱,但谁又能忍得住不去试探。宫内的灯火亮了一夜,无数臣子将士来来往往,焦虑中透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