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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州怎么为他说话?”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凌州的脾气,凌州是好意,可谁让人家跟我们玩不到一块去呢?我看凌州是要失望咯。”

李凌州出身侯门,父亲是先帝一朝中侥幸未死留下的大将之一,他为人潇洒肆意,又是少有的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子弟,因此在京城这群权贵二代中地位颇高。方才的射箭比赛,他堪堪屈居于沈砚之下,拿了第二名。

李凌州暗暗想,射箭赢了怎样,他不信骑马还能赢!

沈砚到了马场,将弓箭背负在身上,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色,唯有在视线看见前方一人时,脸上露出些微的波动。

“陛下皇后都来了!”李凌州他们这群十五六岁的少年激动万分,想着能在帝后面前一展身手,入得天家眼。

天子闲适地走进来,表情透出笑意,年仅七岁的公主更是兴高采烈,兴致颇高。

漠北进献汗血宝马来,天子念及勋贵子弟今日比试骑射,干脆两者合一,拿汗血宝马当个噱头,看有无能者征服。

一群少年人看到一旁那匹气势雄伟、高大威武的草原战马,又想到陛下正注视自己。一个个铆足了劲,只觉有莫大的力量升起。

及至比试开始,李凌州察觉风如浪涛一般卷过自己全身,马蹄似惊雷,将所有人远远甩在身后。可他到了终点时,发现前面早有一人,赫然是沈砚的背影。

而沈砚的发尾甚至都未乱。

“好!”圣上大喜。

毫无疑问,这轮比试,依旧是那个不声不响的外地少年拔得头筹。

李凌州心生闷气,其他子弟的脸色更是难看,一道道视线落在沈砚身上。忽听一声剧烈的马匹嘶鸣声,众人放眼望去,心头大骇,张嘴尖叫,那匹漠北进献的汗血宝马,冲出马场,直直朝天子奔去!

数千斤重的矫健巨马,其疾如风,动如雷震,奔腾向台上,一声声难以自持的尖叫声响彻马场,侍卫里有拔刀者,有仓皇将天子往后推者,有以血肉之躯张开怀抱挡在天子面前者。尖叫声、踩踏声、惊呼声、马匹嘶鸣声、马蹄奔腾声齐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