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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坟头草都比人高。汪重尧见他们露出不解神色,这才心满意足道:“沈砚刚去时,一切如常。主家劝酒,沈砚坚决不饮。”

朝堂众所皆知,沈砚不饮酒,连天子的酒他都不喝,更何况其他人敬酒。大家听到有人要劝沈砚酒,不由惊了一下,感慨王家还真敢。

“怎么回事?王家不高兴了,要逼酒?”

汪重尧摇了摇头:“说逼也不算逼,王家富甲一方,豪奢无比,豢养了大批姬妾。每逢宴会,姬妾会来劝酒。沈砚去的那次,怎么也劝不动沈砚的酒,王家家主说,姬妾劝不动客人酒,要她有何用,不如杀了她。”

此言一说,众人皆惊。不是惊王家家主杀姬妾,而是惊有人居然敢在沈砚面前威胁杀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王家果然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想到王家的命运,一时幸灾乐祸起来。

“沈砚当时说——姬妾地位卑贱,怎堪配我朝中身份?为表尊重,不如家主以身代之?”

“说罢他当庭拔刀,挥的不是姬妾,而是王家家主,同时宴会外冲进来一行人……”

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晓,盛极一时的王家就那样成为历史。

在座诸位心中凉意渐生,都知道沈砚灭了这支大族,却不知当时的具体情况竟是这样。

同时心里泛起嘀咕,汪重尧怎么知道?

汪重尧也想到了,“大家别对外说是我说的啊。”

众人表面:“自然不会说。”“那是当然!”“我们你放一百个心!”

场面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京城长街,宅院寂静,灯火微微。沈砚走到自家宅院前,停下脚步,转过头:“莫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