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看向姐姐,当今陛下膝下独独只朱桦一位殿下,若不是正春秋鼎盛,朝野中立储君的声音早纷纷冒出。可纵使没冒出,也难免招惹一些王孙世子与世家大臣的惦记。
沈砚:“晋王前年年满十二,如今尚在京城。”
沈玉叹了口气:“陛下念旧情,晋王殿下年纪小,是陛下看着长大,不想就藩陛下也由着他。”
沈砚:“藩王十二就藩是古制,陛下念旧情无妨,满朝文武却无大谏,不合臣礼。”
说到这里,皇后也沉默了。
沈砚又道:“晋王是小事,不值一提,殿下不必费心。关键在于公主,早两年殿下太小,臣又外放,如今微臣回来,殿下已长大明理,形势到了,总要试一试能不能开府。”
“时机不对。”沈玉盯着妹妹,“如果没有关外战败,朝中形势不那么紧张,兴许还有机会。”
沈砚:“危机亦是机遇,没有这次危机,殿下有何理由开府?”
半响,沈玉道:“你是说,神机营?”
沈砚点了下头,沈玉惊道:“桦儿能撑的起来神机营么?”不待沈砚出声,沈玉肃然道,“撑不起来也要撑,你说得对,机会转瞬即逝,必须要抓紧。陛下那边,我想办法。”
有些话,不言自明,只消看彼此一眼,她们都懂得对方的想法。长久的寂静后,沈玉转而道“父亲今年会进京述职,约莫住在城北那家宅子里。礼我差人备好,连带着你那一份。你事务繁忙,不去也没什么。”
沈砚:“我去免不了被父亲骂,不如殿下去。”
两人说了一阵子话,沈砚告辞离开,回到北镇抚司第一件事,叫人把从凤阳带来的书拖出整整十箱送到宫中。第二件事,把全体锦衣卫叫出来操练。
北镇抚司除却当值有任务者,其余人等每日需得操练一时辰。陈墨向她信誓旦旦,说在指挥使不在的时候,贺兰没有一刻松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