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人李月卿,以往指挥使当他面只称段夫人,现在却称她李小姐。
段磊:“指挥使也知道,最近多事之秋,她家人牵扯进案子里,月卿一大早去京郊寺庙中祈福,至今未归。”
沈砚慢悠悠拉起闲谈,“当年你心心念念求娶侯府高门的李小姐,宁远侯觉得你先人虽忠勇,你却远不及先人。你四处求人做这桩婚事求到我身上。我没帮你,你可曾记恨我?”
“哪儿有的事。”段磊紧张道,“卑职为人不及先人,宁远侯看不上卑职那是当然。”
沈砚继续道:“你走不通我的路子,去寻李小姐的路子。上元节中你负责值守花灯会,她对你一见倾心,非你不嫁。宁远侯看女儿坚持,遂了她意。此事我一概未曾过问。”
她越是轻描淡写回忆往昔,段磊脸上的汗水愈加多。
“等你大婚那日,我只去喝了杯酒,便匆匆赶回去值守。瞧了一眼李小姐,听见她声音里带着笑意嘱咐你少喝点。”
段磊擦了把汗:“宁远侯素来对我们锦衣卫有成见,指挥使喝了酒备了的礼,卑职都记在心中,感激在心。”
沈砚盯着他,“我既然喝了你和李月卿的酒,自当为你们二人做个见证。”
她的手顺着绣春刀刀鞘向上划,握在刀柄上——
“你如今要杀李月卿,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