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茂君一噎,他不在官场,自然没想这些弯弯绕绕的。
如今经他一说起来,除了头疼就只有讽刺。
“京中波云诡谲,实在让人防不胜防,都说天子脚下是最干净的地儿,那是没瞧见,这地下埋葬的脏污。”
崔九贞听得奇怪,沈茂君这番言论颇有些愤世嫉俗之意,更甚者,是对朝廷不满。
她不禁朝谢丕看去,后者顿了顿,道:“他是十二年的考生。”
十二年?崔九贞奇怪,十二年怎么了?
不就是三年前么?那会儿她还没死呢!
“舞弊案!”
谢丕又加了句。
崔九贞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舞弊案,不会是唐寅的那桩案子吧?
她悄悄说了两个字,谢丕点点头。
崔九贞惊了,原来沈茂君还是唐寅的同期啊!
她想起来了,他堂祖父沈周似乎是唐寅的老师。
那,她若有机会得一副唐寅的画作,岂不是发了?
不待她再想,思绪又被拉回了现下。
“祥瑞阁存在也够久了,如此高调地官场结合,也不知顺天府的那些言官们,会如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