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笄是什么情形,现下又是什么情形,张大人述职后便在官家身边,朝中之人自然免不了……”
巧儿撇了撇嘴:“我懂,我方才给娘子拿茶来,听见有两位宾客在说娘子好手段。”
关明溪倒不意外,看向铜镜里的自己,近些日子睡得不好,显得眼睛没什么神色。
她指了指脸颊:“给我扑些腮粉。”
将人的注意力转到脸上去。
“你听听便好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嘴长在他们身上,也管不了。”
“娘子这样说了,我自然会听的。”
礼毕后,改完了口,容纯公主姗姗来迟,她穿着枚色衫裙,硬生生将这生硬得冬日变得欢快不少。
她先恭贺了张大人,又恭贺关明溪,接着一众大监呈上来贺礼,将那些大臣送的都压过了一头。
是一匹纯正的汗血宝马,还是当初官家在贡品中赏赐给容纯公主的。
听闻公主都不舍得骑,养在公主府的马厩里,日日好生喂养着。
公主割爱,让在座之人都嗅见了一股风向。
关明溪乍一看那马儿,也不由吓了一跳,轻声朝容纯道:“公主这是……”
“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只好在府中挑了这马儿,二娘可不要嫌弃。”
容纯眨了眨眼睛,关明溪扶额想了想,吴家那三进的宅子,应该将马养在何处。
还是张夫人看出了她的无奈,便道:“先养在我们府中,二娘何时来瞧都可以。”
张大人有意领着关明溪特意去见过在座的朝臣,那些大人无一不是客客气气,仿佛并不是对待一个同僚的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