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也发现了这一幕,便轻咳了两声,道:“二娘近日要是不忙,只管来府上便是。”
“好,我可要叨扰母亲。”关明溪除了改口那日,还是头一次叫张夫人“母亲”,她心头一热。
“你父亲今早也没休沐,天不见亮就进了宫,我听他说那意思,兴许善王这仗,有些难。”
关明溪点点头,表示知晓:“金人也不是临时起意,他们一早便有预谋。”
张夫人怕她过于思虑,便开解道:“不过善王领兵有道,也只是时日问题。”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关明溪便要走,张夫人挽留一番,只道是要往容纯公主府走一遭。
又给张大人留了一句话:“要是国库空虚,边关要粮要草,便给我传信。”
张夫人一头雾水送她离去。
关明溪转身去了公主府,也不过一刻钟的时辰便到了。
容纯刚用完早膳不久,正在院子里走着消食。
见关明溪袅袅婷婷地来,便问道:“二娘早间给我传的话,是何意?”
“我昨夜收到你七哥的信,信上所言比我们猜测的形势还要严峻许多,不止粮草不够,就连成橘岭的大将都已经叛逃,军心不稳。”
容纯有些花容失色:“七哥向来隐忍,他要真是说了这些话,只怕是真的……”
“我这头将银钱都填给国库,官家往边关拨去,方能救急。”
“收到你的话,我已经让人去那些收银子了。本来现在恰好年关,是不该这么快清账,不过事有轻重缓急,他们应该也能理解。”
容纯顿了顿又道:“那么多铺面,不乏酒楼、茶楼还有些风花风月之地,这两成盈利,该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