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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开了便好,我也没什么话安慰你,又怕你一个人闷着。”潘四娘揉了揉眉心,“你爹娘都忙着,他们也担心你,不过我和二娘有空闲,接你下山后再传话给你爹娘。”

这意思便是,不论娘家或是婆家,都记挂着你。

徐六娘是个聪明人,这道理她也明白。

她觑了一眼关明溪,眼睛里带着些调侃:“我看年后二娘也要开始忙碌了。”

关明溪一本正经道:“对,我答应了爹爹和德厨,过完年得写一份食单出来。”

潘四娘当然没理会她说的什么食单,只问:“你嫂嫂说的何意,给我明明白白说说。”

关明溪见瞒不过,只好道:“官家要给善王赐婚,不过是私下提了一句,善王给拒了。”

“哪家的姑娘?”徐六娘先问了一句。

“定国公府的嫡小女,吴凤音。”

吴岩禄坐在一堆女子中间,也插不上话,便倒倒茶,竖起耳朵听着。

“那你是如何想的?”潘四娘顿了顿,“他要不是王爷,以咱们家在京中的名望,随便许哪家的郎君,那都是绰绰有余。”

“坏就坏在他身份,官家要是赐婚,你还愿意嫁进去么?”

潘四娘不是不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心性,让她做妾么?必不可能。

即便是个侧妃,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罢了。

吴家和姻亲徐家都是一夫一妻,京中这样的人家也不少,家中有妾室大多是高门功|勋,或者好色之徒。

潘四娘自然也不想女儿做低伏小,在她看来,正经夫人不当,好端端入宫做妾,不值当。

“官家赐婚李衡辞不愿,我也只能信他一次,就这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