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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明溪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卖。”

李衡辞摸了摸鼻尖:“今日彦之回家谈得如何?”

“不好,伯母觉得其中有诈。”关明溪看他脸色一变,又道,“不过彦之将缘由抖了出来,我估摸着伯母会应下的。”

李衡辞不解:“为何这样肯定?”

“天寒地冻,王爷带着太医去法兴寺,算是救了嫂嫂一命,他们家也讲究以德报德。”

“那便再等一等。”李衡辞吞了两口米饭,看关明溪不紧不慢吃着,让大监将菜盘往她面前推了一推。

“我没记错的话,瑞和楼祖传的家业,是买下的地。”永平街上和其余街道不同,许多祖传铺面都不是租赁而来。

“是,王爷这步棋还伤神得很。”关明溪方才吃了一块绿豆糕,嘴角沾了一点糕屑,李衡辞伸手给她抹去了。

他的手不太温热,反倒有些凉,关明溪只觉脸上酥酥麻麻。

“何时去寺里接你嫂嫂回家?”

关明溪低了头,仔细吃着碗中米饭:“过两日吧,还得雇上几个轿夫,城外路不好走。”

马车颠簸,徐六娘坐着只怕会不舒服,所以关明溪想抬了软轿去接。

“不如让我府中侍卫去,稳当些。”

关明溪思忖片刻,道:“也好,谢过王爷。”

“年前我都有些忙碌,你何时需要,便差人来我府中知会一声。”李衡辞半吞半吐,压低了声音道,“官家说过要见你,被我给拒了,不过年后兴许还会提起。”

况且要真是关明溪将这京中商贾的命脉抓在了手里,官家也不会安稳。

关明溪也没多讶异:“我从前在奉恩侯府时倒是见过几面,不过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