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来做什么?”关明溪一头雾水,这两日宫中忙乱,也没再有机会能见到李衡辞,自然没听过此事。
“善王手下也有不少铺子,像是都要盘下来交给二娘。”
关明溪两只手捧着脸,难不成李衡辞怕她没银子花?
窗外商贩叫卖声也变得少了许多,关明溪顺势朝空中看了一眼:“快到午时了,我去伯母那里看看。”
“我同你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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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坊这时已经坐了不少人,大堂后头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隐蔽得很。
杨氏和徐彦之便在此处商议,只听得杨氏道:“咱们茶坊生意都好些年了,即便是给多少银钱那也不能卖的。”
“那善王哪来这么大的心思,竟是要将我茶坊都闭了。”
杨氏嗓门大,说话又干脆利落,显然就是没得商量。
“娘,不是这个意思,我方才同你说的,你听一半丢了一半。”徐彦之随了爹,声量要得多,又是文弱书生,向来也不大与人红脸。
关明溪敲了敲门,屋内一静,杨氏问道:“是谁?”
“伯母,是我。”
“二娘快进来。”杨氏起了身,脸上还有些怒气,指着徐彦之道,“二娘你来评评理,我这小儿子自从入了善王府,读书也不知道读到了哪里去,竟是要从外人手里买我们家的家业。”
徐彦之红了耳根:“娘你坐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关明溪没搞清前因后果,这会儿有些心虚,便应和着:“伯母先别着急,让彦之说个明白。”
徐彦之见到他们两人,像是救星一般,拿袖口摁了摁额头,捡了最简便的说:“王爷的意思是要将永平街都买下来,不单单是咱们茶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