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未卸甲,浑身有些脏。
大踏步进了屋子,直接在门口便跪了下去:“事出紧急,还望官家恕罪。”御前仪表不正的罪。
官家却没顾,道:“老七让你去捉金人,如何了?”
连上朝也被抛去了脑后。
“皇城司的卒子几千人,加上有善王赐的一批士兵,这时已经全都出动,想来已是插翅难飞。”马安一字一句,说到了官家心坎了去。
“那你为何此时回来?”
按理说,马安应该将人都抓到了人再入宫,才是最正常的步骤。
“臣今早带着一百卒子,去了金北街一处宅院,里头藏着几个金人不说,还被臣找到了几封书信。”他说着从胸口掏出来几张泛黄的麻纱纸。
大监上前接过,恭恭敬敬地传给了官家。
李满誉脸色铁青,这时已是浑身发冷,连膝盖的痛处也没了知觉,倒是康王妃冷静不少。
曹皇后心底骂了一句“不中用的东西”,只能寄希望于这几张轻飘飘地麻纱纸上头,并未有任何对李满誉不利的证据。
她咬着一口银牙,手下攥着拳头,谁会想到李衡辞如此行事。
曹皇后和李衡辞的视线交汇,都彼此在对方的眼睛中读到了挑衅,不过李衡辞明显多了一分胜券在握。
麻纱纸恭敬地呈给了官家,共有四张,笔迹相同。
其中一张居然还有……曹皇后单单斜睨了一眼,便大惊失色,此物又怎会被马安找见的???
她不敢置信地望了一眼李满誉,红唇轻启:“蠢货!”虽没有声音,可也能看见她脸上的怒气。
李满誉不知是何物,不过那熟悉的纸已经让他汗如雨下,官家粗略看了几眼,直见到那印章立刻怒喝一声:“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