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溪这样想着不由狠狠掐起了手指尖。
容纯公主府外多了一支士兵,关明溪下轿时还吃了一惊,公主府的官家李公来接,说是善王派来的,她非但没有松口气,一颗心反倒提得高高的。
府内安静得像是空宅,那些个侍女、小厮都是人精,嗅到几分不寻常的风向,做事愈发小心翼翼、噤若寒蝉,大气儿也没敢喘。
身居末位,哪攀得到上头的权利,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个主子伺候,而这主子不是每一个都同容纯公主这样好伺候。
李兰瑶在正厅来回踱步,听见脚步声便探了个头出来:“二娘!”
“公主快别叹气,我老远便听见了。”关明溪抿嘴笑笑,安慰着李兰瑶。
“我方才想去宫中瞧瞧,说是不让进。”
“嗯,听说了。”
李兰瑶咽了咽口水,眼神呆滞:“二娘,你说七哥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善王既然挑了今日,想来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不然昨夜又怎会冲动去了康王府。”关明溪也不知自己是在宽慰容纯,还是宽慰自己。
“早朝都未上,那些个朝臣入了宫,也没一个出来的。”李兰瑶勉强吞了一口甜汤。
“候着吧。”
“二娘,你说要是康王鱼死网破,可如何是好?”李兰瑶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她最担心的便是此事。
康王虽说文不成武不就,可架不住他心肠毒辣,不然又怎会为了打压李衡辞而勾结金人。
目光短浅,只顾及眼前利益。
宫里又有他的生母曹皇后,怎么算起来,李衡辞都是寡不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