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溪又将帽子戴上,李衡辞一眼便看见她手上,三个月牙似的细小伤口,便一把拉在自己手心里,问道:“怎么了?”
“嫂嫂手下没注意。”关明溪将手抽了回来,放在眼下瞧了瞧,“算不得什么伤。”
李衡辞想起容纯,若是手上被人这么掐了,早就哭着来拉自己的袍子,要他做主。
关明溪有时不像个姑娘,不像这京中寻常的姑娘。
“我得去膳堂看看,可有什么用得上的,给嫂嫂炖个汤。”
“我方才让侍卫去山下买些东西,这会儿应该也买回来了。”法兴寺山脚下都是农户,他们养着许多家禽。
关明溪不由暗叹这身份如虎添翼,李衡辞也不是兴起随口一提,而是知晓她会做些什么。
法兴寺的膳堂由饭堂僧管理,李衡辞早早让人嘱咐过,是以关明溪往膳堂去时,饭堂僧已经备好了一些食材。
李衡辞跟在身后眼带笑意:“缺什么再提。”
关明溪也不客气:“好。”
太医嘱咐近一月都要吃些滋补之物,又不可太过,也万不能碰凉。
法兴寺不食荤腥,李衡辞带来的侍卫买了鸡和鱼回来,这会儿母鸡已经杀洗干净放在了盆中,两条鲜活的鲫鱼养在水里。
饭堂僧看不得这些,这会儿都离得远远的,关明溪也不好让人继续留在这里,便道:“各位师父要是不介意,留我一人在此。”
众人如临大赦,赶紧念了佛号出了膳堂。
关明溪又拿眼去看李衡辞:“王爷不出去?”
“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