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音顿了顿:“那便好,让菩萨保佑你才是。我听说那人流放途中被人救走了?”
她说完又觉不对,急忙掩了口:“也不知是真是假,我随口一说罢了。”
被流放的,又同关明溪有关系,除了关子茹还会有谁。
吴凤音此举不过是为了膈应关明溪,换句话说,关子茹是被关明溪“害”得入了牢里,还落得个流放下场。
要真是逃了,关子茹第一个便是要找关明溪算账。
关明溪想听听她知晓些什么,便道:“不知,说来听听?”
李兰瑶得了眼色,也小声附和道:“本公主也不知。”
吴凤音最喜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一个是当朝最受宠的九公主,一个是跌落凡尘的名门之女,这时都眼巴巴地望着她。
于是她便压低了声音:“我听爹爹提起的,关子茹跑了,官家气得不行,说是骂得关侯爷大气儿都不敢出。”
她瞪着眼睛,生怕两人不信,又道:“官家没空搭理一个罪女,将气撒到关侯爷头上便没再管。”
“再如何,也是恶意伤人的罪人,怎能说不管就不管?”关明溪缓慢道,有些不敢置信的意思。
“不说官家案上的折子有多少,光是皇城司的察子密报,官家便忙得脚不沾地。”
吴凤音说着抖了抖衣衫:“公主难道不知,京中近来有金人出没,之前善王还遇了险。”
关明溪倒没想到她知晓这样多,便又问道:“金人?派了侍卫去抓便是。”
“呵呵,你倒是说得轻巧,还是脱离这朝廷太久,金人为非作歹野心极大,还不是想将咱们……”
吴凤音将到喉咙的话都咽了回去,吃了一口茶才敢对上容纯的眼,好在容纯并未觉得有所冒犯。
关明溪也慢慢呷了一口茶水,杯盖碰着杯口轻轻摩擦着:“姑娘恐怕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