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主府时,确实是次次都摆了香炉,可容纯公主什么好东西没有,哪里轮得到她送去。
关明溪虽觉古怪,却也没回绝。
李衡辞轻轻勾了勾嘴角:“二娘心灵手敏。”
“王爷过奖了。”关明溪偏头看他一眼,水润的杏眼像是要看出个什么来。
两人再未说话,只听得外头车轱辘轻浅,还有些商贩叫卖的声音。
在这样算得上静谧的时候,一股若有似无的薄荷香气,萦绕在李衡辞鼻尖,便疑道:“二娘冬日里也用薄荷香粉?”
京中女子大多夏季才会用,所以李衡辞才有此一问。
关明溪伸手掀起披风,漏出挂在腰际的一只香囊:“不是香粉。冬日困顿,我特意去医铺买的薄荷。”
她如此一说,李衡辞忽地也摸了摸腰际,那里也挂着一只香囊,里头装着沉香,经久不散。
关明溪眼神也被吸引过去,只是衣衫盖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再想细问时,外头传来阿贵的声音:“娘子,咱们到了。”
马车停在一处香料铺子的后门,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惊雪。便是后门也已经闻见幽香。
李衡辞先一步下了马车,也没离去,伸手候着关明溪。
关明溪眼看着那留着淡淡茧疤的手,踌躇半晌才搭了上去,手心有些膈人,却温热结实得很。
李衡辞将指头合拢,捏紧了关明溪的手,肤如凝脂,洁白细腻,待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也没松开。
关明溪倏地红了脸,盯着他道:“谢过王爷。”
李衡辞这会儿才松了手,还顺势将帽子给她戴上:“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