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溪默了默:“去了何处?”
“官家下的令,我们平头百姓又怎敢过问。”吴承远嗓音压了压,“听说边关不太平,才派了几位武官去。”
边关不太平?又有金人在京中,看来还真是表面平静,内里暗潮涌动。
李衡辞身上担子怕是又要加重许多。
当朝官家重文轻武,终究是留下祸根,文武官员应当一碗水端平,才不至于落得如此局面。
那些金人仗着常年在外牧羊放牛,以为这京中如同绵羊,祸心不小想一口吞了。
康王与这样的人勾结,只为打压李衡辞,怕是会得不偿失。
关明溪浅浅叹息一声,吴承远还以为她身子不舒服,便道:“这会儿楼里也不忙,二娘要不出街逛逛也使得?”
“不了,罗大人兴许想吃我做的那道清蒸鲈鱼,可有点菜?”
“还未,既然如此,那二娘给他做上一道。”
吴承远看着自家女儿,想起当时还在襁褓之中,就这么一眨眼便长成了个大姑娘,而因一时疏忽被抱错,父女俩真正相处也不过几月,不由眉心一紧。
可关明溪生得这样好,不论性情或见识,都是顶好,一时间不知是福是祸。
关明溪不知他心中所想,拿起围裙往身上套了起来。
这时候巧儿小跑着进了后院,还没进屋便喊着:“娘子,我带状元郎来了!”
好在后院里都是瑞和楼的人,吴承远和德厨面面相觑,二娘不是拒了张家的提亲?又怎会……
关明溪也有些意外,打帘出去,果真见着张舟远跟在巧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