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打小养在跟前,毕竟是亲生的姑娘,潘四娘仔细想了想,二娘怕是也对善王有意。
“张舟远学识过人,二娘佩服。”等了半晌,关明溪才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母女俩心思各异,端着碗吃饭不语。
关明溪给潘四娘盛了一碗汤:“阿娘不必忧虑,我早前说过,不急于一时。”
潘四娘也顿了顿:“你说得对。那张夫人要是再来你还见不见?”
“见,阿娘的友人为何不见。若是张夫人提起婚配,你便说要多留我两年,也不用叫你们姐妹生分了。”
话是这么说,关明溪却想着这会儿及笄后,只怕那些个媒婆更要闻声而来,所以她还是去瑞和楼或是茶坊,将自己避了出去。
真是头疼,这京中女子定下婚约年纪都早,更别提她一个侯府出来的姑娘,多少双眼睛盯着。
“阿娘知晓你心性沉稳,可还是不得不叮嘱一句,善王可是要和康王争那位置的。”
潘四娘算是深宅妇人,可两子夺嫡一事,早就入了耳。
“是,女儿明白。”
两人喝下最后一口汤,放了筷子,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探头看去,原来是吴承远带着些酒意回了来。
身后跟着的小厮替他将外衣脱下,他坐在桌前圆凳上:“加副碗筷。”
关明溪瞧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开口道:“爹爹没用膳?凉了,不如我去烧个菜。”
吴承远低着头挥了挥手:“不必,我方才和张大人喝了些酒,只吃了小菜,这会儿填饱肚子便罢了。”
小厮拿了碗筷来,吴承远接过便吃了起来,好在鱼汤还是温热,关明溪便给他盛了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