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有所不知,有件事可巧,我郎君比我还先见着二娘。”张夫人这么一说,关明溪也疑惑望了一眼。
“哦?你家郎君进京不过数月,又要掌管枢密院的事物,怎会见过二娘?”
张夫人便道:“二娘在瑞和楼给那罗大人做菜,其中宴请的同僚便有我家郎君。”
她这么一说,关明溪倒是想起来了,那次爹爹伤了手,她去瑞和楼做了一道清蒸鲈鱼,左武大夫罗大人便是宴请的回京述职官员。
原来如此,还真是巧了。
张夫人叹了一口气,又道:“那些个传言我也听过些,还好二娘回家了。”
关明溪见她又要提起不愉快的事,便赶紧接了话道:“我阿娘身子不好,不常出去,今后夫人可要多多和我娘往来。”
“说的哪里话,我和你娘算是金兰,更何况我隔了十几年再入京,能说得上话的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幼时一同玩耍的姑娘,要么嫁了人寻不到去处,要么就是家道中落,张夫人找上门去也闭门不见。
郎君正是得重用之时,也没了功夫陪她走走。一个姑娘嫁了人,没跟着来,一个儿子和他爹同朝为官,去年便高中状元入了京。
张夫人仔细看了看关明溪的样貌,又夸上几句,说得潘四娘更是眉飞色舞。
这会儿又将话头扯到关明溪身上,张夫人一拍脑门:“我倒给忘了,方才你说二娘九月十八及笄。”
潘四娘笑道:“是啊,早先我还寻思着这正宾该寻谁,不如我便舍了脸央求你来。”
京中从五品大臣的夫人,怎么也不会辱没了关明溪。
“我正有此意,及笄礼女儿家的大事,我倒是要喝这杯酒的。”张夫人一口应下,又问道,“赞者又是谁?”
赞者一般都是及笄姑娘叫了交好的女子来,可关明溪相识的,那些个见风使舵的闺秀早就避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