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知晓他脾性,喜便是喜,厌便是厌,当即提笔下了赐婚的圣旨,成婚的日子待关明溪及笄后再由钦天监算好,再行下旨。
这圣旨是身边二品内侍亲手送去的。
李衡辞行了全礼,跪地道谢。
他这时坐在瑞和楼中,再想起赐婚那日,依旧心中泛起波澜,可佳人已不在,甚至漠然视之。
在朝事中从未感到头疼的善王,这时对一个女子束手无策,就连逸风也未想到。
只见他随手将书卷往桌上一扔,掀起衣裳便起了身:“她在何处?本王亲自去寻。”
“和徐家的人在后院谈话。”
这“徐家的人”便是徐六娘,关明溪的嫂嫂。而逸风还漏说了一人,一男子。
徐六娘今日来便是要说前几日开茶坊一事,说是要让关明溪挂个掌柜名头,到时银钱绝不会少。
另一男子便是徐家那位在太学读书的小郎君,徐至彦。
徐彦之年满十七,无妻无妾、也无婚配。
徐六娘将他拉来,明面上是说他学识多,来与二娘商量商量,实际上是觉得两人年纪相仿,不想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事当然也是和吴岩禄提起过的,他清楚徐彦之的为人,本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配不上二娘,可是与善王定过亲的女子,多少人家避之不及。
吴岩禄便未阻止,只说要二娘相看相看,若是有意,便撮合着,若是无意,要徐家趁早死了这份心。
所以今日,徐六娘便将徐彦之磨着来了瑞和楼。
三人这时大眼瞪小眼坐在雅间,大都是徐六娘在那说话,关明溪点头听着,徐彦之佯装口渴止不住地吃茶,眼神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