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数来数去,这一手祖传技艺,好像也无人能越得过吴父。
罗颂更加迷惑,便与德厨问了同样的话,关明溪自是复述一遍,说得滴水不漏。谁也想不到这是她上一世学来的东西。
众人无言,挑不出半点错来。
有贬就有褒,在座的大人都是人精,客套两句便也作了褒奖。
罗颂没有别的弯弯绕绕,朗声大笑起来:“吴公有此女,应是他的福分!本官有眼不识金镶玉。”
这就是心直口快的武夫了,一便是一,二便是二,要换了他人兴许还要狡辩一番,或是恼羞成怒。罗颂倒是坦荡。
若说从前觉得关明溪空有虚名,现下才是真的由衷信服。
有的女子,不论身处何地,总不会被埋没了夺目的光彩,难怪一见她便觉得不同。
关明溪爽快谢过,便和吴岩禄退了出来。
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日之后,市井中对关明溪的风评倒了半数,称誉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对庖厨研究甚多。
不过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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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人在瑞和楼用过膳后,吴岩禄跟着关明溪回了家去。
一是他要瞧爹爹的伤势,二是他得说说妹妹在几位大人面前露脸一事。
吴家是三进三出的宅院,呈“目”字,算是规模不小,在京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才住得起的院子。
第一进是宅子的大门和二门之间,用作待客;第二进在第二门和第三门之间,吴父母居住在正房,早两年吴岩禄住东厢房,不过成亲后自立宅院,偶尔才会回来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