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经常和李碎说话,沉默地吃饭看书睡觉。白天时李碎会在屋外空地上练习射击、飞镖等杀人技能,靶子是他自己做的。我无聊时会趴在窗口看几眼,被他发现后便立即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别开目光。
总之不想和这个死变态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不过他煮的燕麦粥还蛮好吃的。
我不擅长做饭,所以每天一到饭点我就自动坐到桌前,眼巴巴看着李碎煮粥。
自从上回逃跑未遂后,每晚我都被迫跟李碎同床共枕,不大不小的一张床,躺上两个成人后,几乎就没什么空隙了。为了尽可能离李碎远一点,我经常大半个身子腾空在外,好几次不小心滚到地上,收获了李碎看傻子般的目光。所幸这半个月以来他没碰过我一根手指,还算有点人性。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对女人没兴趣。
被囚禁第二天我就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洗漱工具,屋里有一排柜子,就像个小型仓库,日常用品应有尽有。
却没有任何女性衣物。
半个月了,整整半个月,我都穿着同一套衣服。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炼狱般的折磨。虽然每晚我都有洗澡,并且还趁李碎外出时把衣服脱下来清洗过,可我还是感到自己连灵魂都散发出了酸臭味。
今天又是李碎出门杀人的日子,早上睁眼就不见他人影,门窗照常紧闭。我简单洗漱了一下,自己煮了碗面吃,然后像往常一样翻开一本书。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没了刚开始的焦虑与恐慌,只剩下麻木,都半个月了,想不麻木也难。
很快就天黑了,屋外传来很大的风声,而李碎还没回来。这很不对劲,以往他都会准时在天黑前回来,没迟过一分一秒。
莫非是这次行凶时被警察抓了?然后经过一系列严刑拷打,他供出了把我囚禁在幽林的犯罪事实,警察叔叔们风风火火赶来营救我,我感激涕零与家人喜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