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季月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问圣严:“请问法师,寺庙的名字是?”
圣严:“我寺没有名字,可称作无名寺。”
季月眸色闪烁,轻启唇口:“很特别。”
走了一段路,季月观察到,原来无名寺的结构跟普遍的并无不同,都是东西南北木楞房的结构,南北走廊旁都是僧人居住的僧舍。
圣严走在前门,在一间屋子门前停了下来。
“仁者,这里便是藏经阁,寺里的其他师兄弟都在里面。”
一听到里面有许多人,季月顿时不明觉厉。
圣严又问:“仁者可想进去看看,藏经阁是我寺讲经说法地方,也放有许多佛法典籍,感兴趣仁者可以读一读。”
那进去不是就要听他们念经?
季月后背发凉,推辞道:“还是算了,让法师们安心打坐吧。”
圣严看出了她言词间颇有闪烁,明白她肯定是不想进去,也不再勉强。
“那仁者请随我到别处看看吧。”圣严转过身,突然提到:“往日,厉先生每次来我寺都会在法堂里听讲经,他是个极具慧根的人,虽然并未出家,但是却读过许多法书,每每我提起一句歇语,他都知晓其中的道理。”
脑海里又闪现出那双漠然又深邃的眼神,季月撇撇嘴,听到有人这样夸他,她居然会…挺高兴?
“他以前跟我说过有出家的打算。”
不知道怎么的,面对着圣严心如止水的面孔,她突然脱口而出了这个…
圣严侧过脸,神情不解,季月并没有深究那抹不解的眼神是为什么。
只看了一眼,他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半晌,才悠悠开口:“俗世红尘,无非放不下与未了的事情,既遁入空门,前世之事不便再提起。厉先生仍有执念,既不能出家,怎能断尽一切烦恼,超越死生和苦痛,得到解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