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算我求你了,好吗?如今,你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牵绊了,你要活着出去,不要想着报仇,我希望你活得开心快乐。”

青雪摇着头使劲憋着泪道:

“公主这是在说什么?公主若是不在了,奴婢绝不独活!”

她苦笑:“青雪,对不起,到头来我连你都护不住。”

安清话音刚落,就打晕了青雪,随即出声看向屏风内方向:

“可以了,带她离开京城,改头换面重新开始,好好活着。”

唐嵇尧脚步沉重,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向她,问:“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安清无力地靠在床前,点头嗤笑了声,笑中夹杂着不屑于讽刺:

“自然,如今我只如一具任人摆布的傀儡,温家囚着我无疑只是想窃取传位玉玺罢了。”

“可我大宋的江山,岂可外人涉足?”

“子民……到头来却是笑话,终归是我太蠢,蠢到谁都护不住,若是可以,来世我定要做那凉薄之人,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她不愿再背负如斯沉重,和如此辜负。

安清取下发间的一只纯白色凤尾玉簪,转而看向唐嵇尧莞尔:

“商人重利,给你,这是我及笄时最喜欢的礼,送你了。”

见她还在笑着,唐嵇尧却是完全笑不出来,他面色沉重,万般不忍,却还是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发钗:

“你知道的,只要你想,我也可以带你出去,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