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瞥了明玉一眼,点头大步迈入,只是走到半路时,不动声色地瞟了眼窗檐外的绿植。
明靖也不掩饰,大喇喇地长舒一口气,耸着肩从桌上跳下来,环胸绕着卫砚之绕了一圈,似在打量他的来意,边道:“驸马此来,是答应了我们那日的说法?”
他志在必得地笑了笑:“也是,那女人是如何待你的,府中上下人尽皆知,我猜你上回挨的那顿打,伤口还没好吧?”
尹芃欢在外面听得心惊动魄。
挨什么打?
她搜肠刮肚,把卫欢的记忆都翻了个底朝天,卫砚之什么时候被尹芃欢下令给打了?!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没等尹芃欢想明白这一点,又听屋内的明靖继续揭着卫砚之的伤口,不但扒拉开来,还滔滔不绝地往上面撒盐:
“我看不止是那次,想必驸马永远不会了忘大婚那日是个什么情形,新婚当夜,那女人竟在青楼饮酒作乐,要换做是我,真是无时不刻都想做了她!”
“要不是大周皇帝忽然不知所踪,驸马就不会背这个烫手山芋了!”
他说得津津有味,像是难得地找着了一个听众,只顾一股脑儿地往外蹦,诡异的是——这听众还是他滑稽故事的主人公。
此时最紧张的莫过于尹芃欢了,她就怕明靖一口一个大周的把人给刺激了,卫砚之呜呼想起来了一切,那她就得呜呼了……
不过,她担心的事儿并没有发生。
卫砚之依旧神色淡淡,像是一座石像定在那儿,对明靖说的话毫不在意,就仿佛被打的那人不是他,和鸡拜堂的那人也不是他一样。
尹芃欢隐隐有些紧张,将耳朵给贴在墙上,屏息凝气听着卫砚之的反应。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