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芃欢心中淌过一丝暖意,也回她一笑:“姑姑又不会吃了我,姜姐姐担心什么?”

姜玉怡愣了愣,以她对自己亲娘的了解,昨夜唤了尹芃欢去,不像是正常闲聊,倒像是不满。

姜玉怡又问她:“那我娘唤你是为了何事?”

“姑姑说,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曾给我定下了一桩婚事,问我的意愿来着。”

“婚事?与哪家的婚事?”

“定远侯府王家。”

姜玉怡轻颤着长睫,微惊道:“可是那日,掀下车帘的那位大人?”

尹芃欢见她惊讶,不在意地笑了笑:“嗯,就是那个登徒子。”

姜玉怡无奈,佯装严肃:“芃欢,你可不能这般称呼人,定远侯世子好歹是皇亲国戚,万一让有心人听去了墙角,可怎么办?”

“好了,姜姐姐,我不说了,”尹芃欢可禁不起姜玉怡又来磨她耳朵,忙转移着话题:

“我方才听姜姐姐院中的那两只大雁如胶似漆,叫声明亮,都快把国公府当自己家了。”

姜玉怡一听,被扯开了注意力,迅速红了脸,娇嗔:“在这儿说什么呢!”

尹芃欢见状,笑了笑。

那两只大雁是傅淮安在纳彩时送到国公府的,《礼记》有记:婚姻六礼,分别时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傅淮安和姜玉怡的婚事婚期已定,就等亲迎。

纳彩时送双雁,顺乎阴阳之意,也说这雁代表忠贞,雁失配偶,终生便不再成双,用雁纳彩,象征对忠贞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