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些都推掉,让媒人上门,她却……也是,都有京城里的富贵公子,哪看得上一介寒门?
但,莫欺少年穷!他荣文之是出身贫寒,但他如今已成了举人,来年科举,他也有望榜上有名,到时候,她可会后悔?
而荣文之最恼的,莫过于明薇真的对他无意,甚至还拆穿他的真面目。
他娘荣李氏也察觉到儿子从明家回来后,心情极差,过来宽慰儿子,听儿子说起明薇与那位安大人,便刻薄地骂道:“真是不知廉耻,没了爹娘,她竟连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都忘了,竟与外男走得这般近。我说她哪来的钱买开店呢,原来是傍上富贵人,那么多钱,还不那钱干不干净呢。”
“我儿莫要再想她了,是她不知好歹。待你来日考上状元郎,她还不得把肠子都悔青了?”
荣文之听他娘骂了明薇一番,心情松了许多。没错,他只要好好考功名就是了,京里的小少爷,有出身又如何,还不是绣花枕头,能比得上有真材实料的?当今圣上可不偏那些世家公子。
至于明薇,他也不会在意了,那些个公子最是喜新厌旧,一旦他们回了京,哪还记得她,且有她哭的时候。
荣文之好不容易把自己说服了,顺气了,然而第二天一早,就听清河县的人奔相告走,贴皇榜了。
皇榜,是极少见的,一般都是公布的大事,如天子登基大婚立储以及科举殿试名单等,而现在大渝朝并无什么大事发生,科举也是明年才开,清河县,乃至整个大渝的百姓,都觉得奇怪。
荣文之和外头去看热闹的人一道来到县城门口的墙边,那边有读榜人正在诵读榜上内容,好教不识字的百姓也能得知上头写了什么。
过来的人非常多,荣文之在最外头,隐约听见“明氏女薇”这四个字,心中莫名地突了一下。
人实在太多了,荣文之挤不去前头,只好问前面的人,榜上到底写了什么。
那人表情也透着些不解,说道:“好像是圣上求贤呢,但这科举不是明年就开了吗?”
另一人解释道:“不是科举那些,圣上找的是懂农耕水利的贤,不识字都没关系,只要会只要通,再将方法告知朝廷,都能得到嘉奖。”
后头的人一听不淡定了,因为他们就是好几辈的农户,忙追问:“真的假的?只要知道怎么让作物增产就能得到奖赏?”
“皇榜啊!这还能有假?别的不说,上头还提到了咱清河县呢,那个明家女就是向朝廷献上了治虫方子的,奖了黄金百两呢!方子明天县衙就会向我们开放了!不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