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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心拿荣文之当姐夫看的,甚至还把他当学习榜样,岂料他竟是这种人!

“二哥你别哭了,”明安怡安慰道,“下次再看见他,我们就让他还钱,以后也再也不理他了!”

明安佑重重应声:“嗯!”

然而明安怡才说了下一次,谁知第二日就有媒人上门说亲了。这说的也不是别人,正是荣文之。

荣文之请的这媒人明薇不知道,也没打听这方面的事,但据文姨说,她是清河县上很有名的媒婆,说成过不少亲事。

这次是替举人来说,媒婆也是信心十足。这举人老爷还很年轻,相貌堂堂,又未婚配,前途不可限量,娶明薇这样一个和前县官的儿子有过牵扯的农女为妻,属实是明薇高攀了。

即便明薇现在做了点生意,在清河县城又买了房子铺子,从了商,但也是配不上的。

不过媒婆听荣举人说了,明薇的父亲是他的恩师,老师一家出事时他正在外地考试,来不及回来,而他等回来时,一切事情已成定局。如今只剩明薇几个,他怎么能不担起责任照顾?

媒婆这么多年也介绍过不少亲事了,但像荣举人这样重情义的,仍是少见。

这事说与谁听,谁不得夸一句举人老爷不忘恩呢?

而要与这样的人结亲,清河县除去梅家小姐,又有哪个会不愿意?

可媒婆万万没想到,这明家的大姑娘还真就不同意。

“大姑娘,你可听清了?我说的是举人老爷荣文之,你要拒绝他?”媒婆提高了音量,一双眼睛将明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不是我说,明姑娘,你上哪去找这样好的亲事啊?你这嫁过去就是举人夫人了,若是相公再勤奋些,未来状元夫人也不无可能啊!”

明薇冷笑:“不好意思,我不稀罕,既然你是替荣文之来传话的,那麻烦也帮我传个话给他的。就问他,欠我家的钱,什么时候还?当初我爹资助他,他信誓旦旦来日百倍相还,现在人回来了,我一分钱也没瞧见。”

她这话一出,媒婆立马满脸的嫌弃:“我说明大姑娘,你这是掉钱眼里去了?荣举人念在你爹是他恩师,才来求的这亲,你这般,也过于埋汰人了吧?”

明薇比她更嫌弃:“恩师?他那种人也配喊我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