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红着眼,手里拿着那张卡,真想扔在江逸远身上质问他。
可她不能,因为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江叔的腿是怎么受伤的?”南熙闻问道。
江晚柠在寒风扬起的街道上,想起了那个最无措的瞬间。
“小时候刚来澜城,帮爸妈在店里干活,去冷库取货的时候,我把门上的锁弄坏了,卡住打不开,被锁在冷库里。爸妈都在楼下忙着装货,旁边是一家调料店,粉碎机轰隆隆的,根本听不见我的喊声。过了很长时间,我听见粉碎机的声音停下了,又赶紧喊他们,他们才听见我的声音。我爸跑上来开了半天门,还是打不开,就使劲踹门,门踹开的时候,撞上了一边的一摞冻货,我差点被砸中,他过来拉我,自己的腿被砸了。”
“那些箱子很重,砸在他腿上,我想帮忙,可是根本搬不动,我那时候特别恨自己,恨自己没用,帮不了他。”
“所以,上高中的时候,你才会要强地一个人抱整个班的书,还不让别人帮忙。”
江晚柠默认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才会在下雨天膝盖那么痛苦。”
“比起他的腿,我这点痛苦又算什么呢?”
一切好像都有迹可循,一切都因爱而起。
一切,都已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