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南熙闻刻骨铭心,让江晚柠随之心痛。
“我妈当时看到荔枝的样子晕倒了,后来醒过来精神出了问题,把小然认成了荔枝,小然心里觉得有愧,就住进了家里陪着我妈。”
“上次我妈住院是因为和小然吵了一架,那时候清醒过来了,知道荔枝没了。但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稳定,时好时坏,有时候又问荔枝去哪了。”
南熙闻靠在江晚柠肩头,能感觉到她怀里浅浅的体温。
这七年来,他第一次向别人讲述着那段逃避的过去。
他封闭太久了。
模糊了的十八岁,在今晚全部忆起。
二十五岁的他像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委屈般低声说:“晚晚,这些年我真的累了。”
这是第二次,他在她耳边叫她“晚晚”。
江晚柠很喜欢。
“南熙闻,这次你做影子吧,我护着你。”
她温声说。
这一晚,窗外的月光微微发亮,安安静静,富有生命力。
江晚柠紧紧抱着颤抖的南熙闻,像穿梭到那个雨夜,抱住那个遍体鳞伤的十八岁少年。
南熙闻,你要抬头看。
黑夜里也有光,是月亮与星星的模样。
再往前走,黑夜逝去。
远方是望不尽的白昼与希望。